川龛镜骨

写完一篇顿时精神了，果然比起傻白甜我还是喜欢捅刀子_(:з)∠)_

难得的，布鲁斯连着几个晚上都睡不好，那些梦让他反而更累了，整天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以至于走路差点撞到墙上——虽然他凭借蝙蝠侠的敏锐直觉最后一刻避开了并且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用餐心不在焉——不断把其上空空如也的叉子往嘴里送；就连在蝙蝠洞里有时也会不知不觉合上眼皮——这几天的夜巡都是托尼代替他完成的。

尽职尽责的老管家终于看不下去了，阿尔弗雷德找到了托尼，委婉地希望他能去劝劝布鲁斯，而托尼欣然应许，毕竟他也觉得布鲁斯不对劲了。

“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托尼的虚拟影像坐在半空中，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但布鲁斯知道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我做了梦。”眼见瞒不下去，布鲁斯无奈道，“在梦中我看到了，那个没有你存在的世界。”他给托尼描述了自己的梦。

“你说什么？”托尼的态度严肃起来。布鲁斯在这方面没有托尼专业，所以他选择了隐瞒这件事，但托尼不一样，他立刻意识到了这背后隐藏的危险。“马上联系你的队友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发生这种情况！”

布鲁斯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下利索地取出联盟通讯器，给每个人都发了消息。

不一会便有了回复。

“超人说他梦见自己杀了小丑，神奇女侠说看见自己威胁了战神阿瑞斯，绿灯侠说他在梦里用灯戒举起了一个城市，闪电侠说……”布鲁斯总结道，“联盟里的每个人都做了类似的梦，尤其是七元老，但根据他们的描述来看，我梦见的最清晰完整，其他人都只有一些零碎片段。”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恐怕都是我的错。”托尼脸色难看，“原本这个世界不该有我，但因为我和你建立了联系，所以在从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时间线就分成了两条，一条是原本的时间线，另一条则是被我改变的时间线。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源石。”

“但现在你接触了源石，源石影响了你，使你梦到另一条时间线上的历史，再逐渐扩散到你们整个联盟身上，导致两条时间线开始了融合。如今你们已经不是在做梦了，而是在接受另一个世界自己的记忆。时间线只能有一条，若是放任它自行融合，最终一切都将回归原点，这个我来过的世界不复存在，你们终将如同梦里那般自相残杀。”

布鲁斯眼神闪了闪，缓缓开口：“你一定有解决方案。”没有疑问，句号结尾。

“好吧，我当然有。”托尼有些无奈，“但老实说我也不敢肯定这个方法一定能奏效。”

“既然两条时间线的融合我们无法改变，那么就只能尽量让最后的结果朝着我们想要的方向进行。时间线的不同之处有几个重要的点：超人亲手杀死了小丑——超人生活的毁灭、夜翼的死亡——战争的前奏、卡里巴克的死亡——超人开始杀戮、蝙蝠侠真实身份暴露——蝙蝠侠生活的毁灭、超人杀死绿箭侠——战争拉开帷幕，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点。只要我们能改变其中的任意一点，两条时间线的差异性就会减小，使用源石改变时间线就会更加容易。”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托尼面色凝重，“因为刚开始时间线融合度不高，所以能穿越时间线的人数只有两人，你和我，而两个凡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只要我们能做到，时间线差异性减小融合度提高，能过来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打败不义超人也会更容易。”

“两条时间线是完全建立在超人的改变之上的，只要打败不义超人我就能用源石控制时间线的融合，让融合朝着更好的那一面进行。”

“……托尼。”布鲁斯神色复杂，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从见到对方的第一面起就想问的问题，“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些都与你无关……为什么还要如此尽心尽力呢？”

托尼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神色中带着些许惆怅。“大概是……习惯了吧。”他轻声说，“而且，我身边剩下的，就只有布鲁斯了啊。”